任仲然新作《風中的蘆葦》出版
《風中的蘆葦:人的思維異化與革命隨筆錄》 任仲然著 人民出版社
任仲然新作《風中的蘆葦——人的思維異化與革命隨筆錄》近日由人民出版社出版,并在全國新華書店發行。
思維異化和思維革命是該書貫穿始終的兩條主線。作者認為,人類有一部非同尋常的思維異化史,上面寫滿了悲傷和憂患。思維異化是思想病之灶、行為病之源、社會病之根。異化是人類的共同敵人。有異化就要革命,革命就是要革異化的命,要敢于挑戰謬誤,追求真理。作者呼吁,高度重視由來已久的思維異化,盡快形成思維革命的共識,讓“風中的蘆葦”度過嚴冬,迎來生機勃勃的春天。
該書以隨筆錄的方式,采用第一人稱進行述說論證,充分運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和體驗,巧妙融入自己的所見所聞、所思所想、所知所感、所慮所得,盡量拉近與讀者的距離,深入淺出、通俗易懂地剖析了思維異化的危害性,闡明思維革命的重要性。全書充滿了作者對思維異化的深切擔憂和對思維革命的深情期待。
全書15章共50萬字。作者撰寫該書整整用了5年時間,可以說是作者人生經歷和思索的文字結果。
人民出版社社長黃書元說,該書始終基于對生活的深入考察和深刻省思,是以思維為對象的關于人自身的哲學,寫作風格清新,是很接地氣的“生活哲學”,讀者能夠在輕松閱讀中得到感悟啟發,是一本很有價值的學術專著。
大道至簡 悟者天成——《風中的蘆葦:人的思維異化與革命隨筆錄》評介
一般人都認為哲學是深奧的,與精英哲學相對,便有了艾思奇的“大眾哲學”。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任仲然先生的新作《風中的蘆葦:人的思維異化與革命隨筆錄》可以稱為很接地氣的“生活哲學”,是以思維為對象,基于平常生活的考察與省思,是關于人自身的哲學。這本書很厚重,卻不是一本深奧的學術著作,全書沒有一般學術著作的刻板、抽象、晦澀,只有作者在生活中的所見所聞、所知所感、所思所想、所慮所得。
蘆葦平常平凡,天天與我們在一起相依為命,卻時常被我們遺忘;蘆葦天長地久地用心守護大海,為海岸添綠,為水鳥提供溫馨的家,卻被我們看得很輕。看那風中的蘆葦,那樣堅定執著,那樣多姿多彩,卻又那樣弱不禁風。人之所以成為人,就是因為有思維,人類之所以不斷進步,因為人類有正確的思維。正確的思維方式方法是經濟社會發展的有力推動器。思維如蘆葦,需要植根大地,背靠國家,需要有水的滋養,站在人民一邊,只有這樣,思維這根蘆葦才能傲然挺立,思維才能行駛在正確的軌道上。風中的蘆葦,風定則靜,養精蓄銳、厚積薄發;風動則動,順應自然、翩翩起舞;風異向則亂舞,最終扭曲精神、折斷自己。思維需要創新,需要革命,卻不可異化。思維異化,會讓人喪失本性、丟掉做人底線,是國家、民族、人民之大不幸。我們要共同關注思維這根風中的蘆葦。
透過作者通俗易懂、深入淺出的文字,我們看到作者對思維異化的擔憂,對思維革命的期許,作者在思想的深度、廣度和創新度上亮點頻出,體現了作者對生活的敏銳與洞察力。任仲然先生在以下四個方面的見解非常深刻,值得當今哲學界認真思考。
一、讓哲學回歸生活,回到本真本位
蘇格拉底提出了兩個重要命題:一是德性就是智慧,二是回到人本身。一般哲學專業人士認為,哲學(philosophy)一詞出自希臘文,原意是指“熱愛智慧”。這是希臘人最初為哲學界定的方向。這個方向是極具活力的,因為生活中無不閃爍著智慧的光芒,在生活中完全可以體驗和欣賞智慧。熱愛智慧不必限于一途,哲學也不必局限在一個特定領域內。中國哲學的先驅孔子說:“道不遠人”,離開了人,離開了現實的生活,就無法真正欣賞智慧、感悟大道,哲學也就成為虛無之物。
但是,自蘇格拉底之后,西方哲學對哲學的理解便從“智慧滑向了知識”,從具象邁向抽象,一直發展到今天。當代中國哲學的研究又步入西方哲學的后塵,在“知識化”的道路上越走越遠。任仲然先生提出“回到蘇格拉底”,就是要將哲學返回智慧本身,回到人自身,回到生活中來,讓人們在生活中欣賞智慧,在生活中領悟大道。這就是說,我們不能把哲學僅僅看成理論知識,當作書齋里的學問,更應該當作生活的智慧。
顯然,這是兩種不同的哲學觀。當今學界的哲學觀是以概念和范疇為中心的理論知識的哲學觀,而任仲然先生提出“回到蘇格拉底”,所體現的則是以人為中心的經驗生活的哲學觀。他提醒當今哲學界不要忘記哲學的初衷,就是要在人的現實生活中欣賞智慧,體悟無所不在的大道,不要因為出發得太久就忘記自己是從哪里來的,忘記自己的故鄉故土和本源本真本色,甚至忘記了自己本來是誰,更忘了哲學的本質。
二、發揮思維功能,注重思維運用
無論生活還是哲學,無非就是兩件事:一是事實如何,二是我們如何。事實如何是“知”,我們如何是“行”,這就是明代著名心學家王陽明提出的“知行合一”。以人觀之,便有三者:“實踐一、思維二、思想三”。三者各有其用,各有其所。似三而一,一而不混;似一而三,三而不離。
在現實生活中,人們往往只重視實踐與思想,思維常常被遺忘在可有可無的角落,或被束之高閣。在學術研究中,思維“被夾在哲學、邏輯學與心理學這三塊磚頭的縫隙之中”,成了事實上缺位的虛設。有鑒于此,任仲然先生呼吁“思維學家不能再缺席了”,思維及思維學能夠“自立門戶”,需要盡快改變這種“尷尬處境”。
就現實生活而言,思維方式往往具有根源性與決定性。一種好的思維,往往伴隨著甜蜜之果;一種壞的思維,常常跟隨著苦惡之果。若能抓住思維這個根,現實生活中的諸多復雜之事,往往一目了然。所謂性格可以指一個人的“思維習慣”,如果說“性格決定命運”是正確的,還不如直截了當地說“思維決定命運”,“思維才是決定人生航程中命運的最大風帆”。
生活中許多不良現象,若能借用或更換思維“這把手術刀”,情形將會大有改觀。就哲學研究而言,不少專家學者深陷“概念分析”的沼澤之中而不能自拔。若能從思維的角度加以審視,很可能輕易地發現先前研究中存在的諸多問題。例如,西方哲學是從“簡單概念”出發的辯證思維,而中國哲學則是從“整體系統”出發的圓融思維。如果能看到這一點,當今中國哲學史這門學科的重構就有了新的根基與坐向,就能超越自這門學科建立以來“以西釋中”的模式。這就是思想離不開思維的功用。如果在生活中越來越多的人重視思維,那么我們的工作、學習和生活質量將有較大改善和提高。這可以說是任仲然先生的微言大義。
三、重視思維結構,突出整體性和系統性
思維是無形無象的,但會以具體的方式表現出來,這就是結構。例如,一座房子有自身的結構與功能,但它體現的是設計者的思維。因此,任仲然先生說:“思維的結構藏于內,功能表現露于外,結構是思維功能的基礎,功能是思維結構的表現。”
作者進一步指出,搞清對象的內部結構是研究的前提與方法,所以在生活與工作中“歷來主張從結構入手研究和解決各類問題”,“總是力圖先把結構問題梳理清楚,然后再沿著結構線索,一條一條地去展開”。作者對思維結構十分重視,在方法上特別強調思維的“整體性”與“系統性”。
在社會生活中,結構的調整是十分重要的工作。經濟工作強調經濟結構調整,社會資源的分配與再分配,從根本上都是“結構的調整”。一種好的結構能使經濟社會健康發展;而一種壞的結構,往往導致許多社會矛盾與沖突。作者力圖引導人們從思維結構上去厘清認識,進行思維革命,其功大焉。
四、強化系統思維,轉變思維方式
我們生活的世界是一個系統的世界,是一個多姿多彩的形象世界。所以,這個系統世界便是“象”的世界。追根溯源,這個“象”便是“世界的存在方式”,是“形象思維”的表現。
通常人們有種誤解,認為形象思維是固定的、具象的,其實,它既是穩定的,又是靈活的,既是具象的,又是超越的。有什么樣的思維,便有什么樣的世界。例如,中醫是以結構為核心的整體思維方式,依據陰陽五行這一系統理論,通過望聞問切來了解人體內在機理。西醫則是以概念為核心的分析思維,所以對藥理、成分等都必須非常精確。從在根本上說,這正是思維的不同而產生的不同文化體系,故作者認為“中西醫分屬于不同系統的思維”。
中西醫的差異只是作者運用的一個突出例子,說明人的思維與世界系統的關系。如果從更大的層面來看,整個地球乃至宇宙都是一個系統,“天地人便是一個全息的系統”。著名的“蝴蝶效應”便是這個系統世界的最好說明:在這個星球上,太平洋彼岸的一只蝴蝶扇動幾下翅膀,有可能影響到一周后發生在幾千公里以外的一場雷暴。任仲然先生用生動鮮活的事例揭示了系統思維的重要性。
以上四個方面既是任仲然先生新作的思路概要,也是作者對以思維為核心的生活哲學的構想。憑借豐富的生活體悟,作者以小見大,從簡單的事理中獲得了深刻的道理,道出了思維革命的真諦,讓人受益匪淺。作者之所以能達到這樣的境界,借用他書中關于“修煉”的見解可能很恰當:“修,關乎世界觀;煉,關乎方法論”。(作者:李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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